想二哥的時候,我會坐到他的辦公桌前,看看他生前寫的字,想著他的身影,獨自對著空蕩蕩的空間說話。
整理他的遺物時,淚水會一串串滴落,永無止盡似的。
失去主人的桌椅、電腦,蒙上一層灰,其中散落幾根二哥化療時期掉落的頭髮。
我一邊擦拭,一邊撿拾短短的落髮,輕輕放進抽屜裡。
在自己的辦公桌前,擺一張二哥的相片,讓他繼續陪伴我工作。
專屬二哥的辦公桌依然保持原狀,我感覺到他還是坐在我身邊。
二哥會一直守護著我,而我卻看不見他。
兄妹之情從小到大,從生到死,從來沒變過,也永遠不可能會改變。
我偷偷思念著二哥,一個人暗自哭泣。
走出門外,面對他人,我會及時把笑臉掛上去,沒有人看得出我剛剛哭過。
二哥走後,我學會活在兩種情境中,一邊是笑,一邊是哭。
一百多個日子,我似乎調適得很好,沒有露出半點破綻。

我不斷回想著從小到大與二哥相處的歷歷往事。
小時候,跟二哥玩牌,總是輸不起,我一哭,二哥就會把贏的錢還我。
我總愛跟著二哥,不論是打棒球,或是捉青蛙,都像跟屁蟲似的,二哥也只好依我。
長大後,跟二哥吵架都互不相讓,不過隔天就會和好如初。
記得他往生前一個月,我還因關心他過度而爭吵了一頓。
因為彼此都明白手足情深,所以往往都不會放在心上。

雖然二哥走了,但我仍然會一直珍惜著這份兄妹情緣,把他放在我心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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