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將近一點時到長庚,當時姪兒在那裡值班,女朋友送午餐來給他吃。

我坐定後,先唸一遍“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”、一遍“大悲咒”、三遍“心經”,一一將功德迴向給二哥。

因探病時間未到,閒著也是閒著,在這種節骨眼,為病患祈福,是最正面有益的事。

我接著唸“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”,但唸到一半,加護病房的門就開了。

不急不徐先將功德迴向給二哥,再與姪兒一起進去看他。

二哥嘴裡的管子筆經拿掉,嘴巴自由了;眼睛已經張開,眼睛也自由了。

雖然因身體的大面積的傷口,使得沒什麼元氣可以說話,但至少有需要時是能說話了。

能夠看著二哥的眼睛對他說話,而他也能張開眼睛看到親人,是多麼令人感到愉悅的事呀!

二哥手裡握著練習吸氣的器具,原來一呼一吸並不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事,當身體出現狀況時,才能體會上天賜給我們好多好多恩典,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應當細心呵護自己的身體。

問二哥痛嗎?他略點一下頭。其實我這只是找話說,手稍微被刀劃到都很痛了,更何況被手術刀一刀一刀割開胸膛、割掉那麼多的器官與組織,豈能不痛到難忍的地步?

二哥是十足的男子漢,他不會喊痛,這是他的英雄本色,也是我一直相信他能撐得過這一關的理由。

探病過程中,二哥用手要扯掉插進鼻子的管子,我阻止他,但他繼續拉,幸好膠帶黏得牢,沒成功。

經問護士,才明白這條管子極為重要,若是抽出來就裝不回去了,也就白白挨那些刀了。

與護士談到痛的問題,她說圍上束腹帶可以避免傷口因移動而牽動到的疼痛,於是我立刻去購買。

因二哥的嘴唇很乾又不能喝水,腳底也有龜裂的現象,所以順便買了護唇膏與凡士林。

能為二哥做些對他有幫助的事,我感到很欣慰。

下午由我留守,我沒進家屬休息室,坐在加護病房外,唸經、讀書、閉目養神、起來走動...輪流替換,也許是心定吧,感覺一切都很順利。

只要二哥沒有特別的狀況,我就覺得心安,心安則自在。

晚上八點的探病時段,我先生、大哥、姪女、二嫂一次兩個輪流進去,夜裡由二嫂留守。

祈願二哥明天有更多的進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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